河西村很小,几十户人家,四面环山,山上就是古长城,绵延不断。地里种的多是玉米和南瓜。玉米已经收成,南瓜正黄。李大姐家的院子很干净,栽着一颗葡萄树,叶子已经枯萎,透过晚霞,能看到叶筋。葡萄藤缠绕着丝瓜藤,在葡萄架上垂下三五个大大小小的老瓜。大姐家两岁的孩童在藤下逗着猫眯,婆婆生火做饭,见我们到来,报以微笑。 天色很快就黑了,河西村比白天更安静,能听到隔壁人家串门说笑的声音和几声犬吠。我在村子里散步,屋头顶的野草象淘气的孩子摇摇摆摆。村办公室前的空地上在放露天电影,我站了一会儿,身后有个小孩说:“喂,别挡住。”我回头看看,“说你呢!”他理直气壮。我知趣地躲到一边,席地而坐。村里的孩子朴实可爱,对他们来说,看场露天电影是难得的享受。就象小时候的我,大约一年才能看到一次,还得爬上树。我坐在小胖墩身边,裹紧外套,这里的夜比白天凉很多。小胖墩只穿着背心,露着两条肉鼓鼓的膀子,我忍不住去捏他一下,冰冷冰冷的。他却看得出神,毫无知觉。 这一夜睡的特别香甜,李大姐家的门都是没锁的,但在这样的村子,这里的人群里,我没有任何防备之心。躺在床上,月光透过窗帘照在我身上,拉开帘子,我看见和我童年时候一模一样的星空。
[原创]古北口的秋天
醒来浑身舒畅,听到屋外公鸡叫。大姐熬了热腾腾的小米粥,还有自家做的玉米面饼。小村的晨色如晶莹的琥珀,将山上的长城衬得格外辉煌。炊烟,让我想起母亲和小时候家里的灶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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